苍山日暮、帘卷西风,踏着岁月如歌的节拍,恍然走过多少冬夏春秋。时光荏苒,回眸来时的旅程,经历得实在太多太多,是希望还是失望、得而复失还是失而复得,此时,却都已成为过往云烟。独步荒野,看叶落四散飘零,袅袅炊烟处寒鸟归巢,顿觉人间清冷、万物萧瑟。
红尘中,谁是谁的常客,谁又是谁的过客?想想,两者间无不介乎于“利欲”,生于父母、追之利欲、而止于贪婪,世人皆如此。古往今来以隐者自居的人颇多,然而,既是“隐”人又怎能知?也许,只有做到如“鱼儿”所说的“融入人群不见我”,这才算得上真正的隐者;再说提倡“无为、不教”的老子,要无为不教著《道德经》作何解释?圣贤尚且如此,何况我们凡夫俗子。
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我为谁死,谁为我生?除“利欲”之外别的难以自圆其说。很多人和事,看清了也就看轻了,曾经海枯石烂的誓言,到头来终不过一笑置之。缘来如此、缘尽亦如此,静坐于安静的角落,在缭绕的烟雾里听一曲老歌,亦或写下几段初春情疡,不知心情能否释怀。
习惯了怀念,追忆那些挥之不去的以往,快乐和忧伤中夹杂着些许无奈。偶尔,胸口会隐隐地痛,那便是牵挂在作祟,它的有增无减让人魂牵梦萦,饱受相思的煎熬。佛曰“放下”,人前欢歌笑语忘乎所以,看似真得可以不再旧事重提,可在月圆或月缺的夜里,那些往日的缠绵、生活点滴还是会虫蚁般爬进脑壳儿,吞噬着自己的大脑,直至头痛欲裂、彻夜难眠。
因为选择才会错过,这是理由,毋须辩解更无需追悔什么。有开始便会有错过,错过了才能再重新开始。不能相濡以沫,相忘于江湖也未尝不可。“潺潺清溪一只鱼,鱼在水中久嬉戏。笑言本从去处来,而今又往来处去。”“鱼儿”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,那么,我情愿做一条记忆七秒之外不知来去的鱼。
拣一枚落叶凝视许久,禁不住感叹浮生苦短、韶华即逝,无果就无果吧,何必自扰扰之。其实我知道,挥手道别时,彼此那清浅一笑,我已注定成为你生命里的过客。
凤雏生:朗诵联盟总监,创始人。